乐生

我真的不会说话

【鬼莱】寒水空流(一)

△鬼莱

△美人鱼paro

△OOC严重,私设有,小学生文笔

*标题取自《梅花引·荆溪阻雪》情感与诗内容本身无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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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偶然听到这首歌有感而发,顺卖个安利,这个p主很多歌都很扎心x(走开啦

欢迎和我来讨论剧情啦!!有评论的话会很高兴!不好的地方也请指正ww

一、

“那实在是个很古老的故事了。对你们来讲也许有点残酷。

不过呢,但说无妨。”

多年后年迈的金架不住好奇的孩子们的苦苦哀求,换了种语调开始讲述。

//

那时海底尚且一片平静,人鱼们在水下不为人知地生活着,安稳度日。我们的主人公莱娜也是,像其他任何一条人鱼一样,和她的兄弟姐妹们正筹备着还有一个月的盛大生日宴。寿星是他们最小的妹妹——很显然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开心。

“要成年了还不好吗?”莱娜微笑着摸摸她的头。

妹妹叹口气:“那就意味着很多事情要自己承担了呀,姐姐你明明是最清楚的吧。”

莱娜一怔,妹妹意识到自己失言,忙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——她没说错,莱娜并不是这庞大家族的一员,虽然挂着辈分与身份,实际上却流着不同的血液。自从七岁那年被接济起她确实再清楚不过了,如何不给他人添麻烦,如何把事情做到最好,如何做一个安安静静又勤劳能干的姐姐。

她这样做了,把所有的善良、热情、关怀都给了别人,只留给了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,她没有因此同情自己,这是她选择的生存之道,即使这是条荆棘之路也没什么好抱怨的,何况这种境地又有什么不好。

再回神的时候姐妹们都走了,甚至没想过叫上她一起。总是这样,即使莱娜做得再好,血统仿佛是他们之间的鸿沟,多亲密的感情都跨不过这道坎。但她不怪他们,若立场对换一下她未必不会这么做,她没有理由指责他们,于情或是于理。

而她实在是厌倦了这种日常,期待着会有什么转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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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!我知道!之后是不是有王子来迎接莱娜了呢?”

有个小女孩忍不住发言。

金苦笑着摇摇头,“确实有‘王子’,但他不属于莱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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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日宴当天妹妹身着最华丽的礼服成为晚会的中心,不断有人来祝贺,邀请她跳舞,包括那个多少女孩倾心的最富有权势的少爷。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生此次日宴是假,招婿是真,会场来的男性居多,个个都跃跃欲试看谁能争得美丽的妹妹,父母不断和管家确认来者的身份,精挑细选层层把关,只为给最心爱的小女儿找个好人家。

莱娜对这些都没兴趣,她游走于会场中,尝试最新推出的糕点,偶尔帮姐妹们打打下手,拯救她们裂开的礼服扣子。莱娜本人反而朴素,只是一条黑色晚礼裙,她自己都想嘲笑自己晦气了,但她明白太过靓丽的颜色不会适合她,她那些姐妹一定也这么想。帮一个姐姐扣好扣子后对方拍拍她的肩,双手合十表示感谢:

“幸好有莱娜呀!你真是最好了!”

一点都不诚恳的感谢。莱娜从小听到大了。不是对她本人的感谢,而是对“你帮助了我”这件事本身,后者则大多是利益主义者。但是微笑着接受这种事情却是怎么也无法习惯。

“你一个人?”莱娜听到身后一个男声,转过头发现是一张她不曾见过的面容。

“是。”她思忖四下还有谁她是没见过的,新搬来的?

“能赏脸跳支舞吗?黑色礼裙很好看,”他微微欠身,摆出一副标准的绅士笑容,朝她伸出了手。“对了,我叫鬼狐天冲。”

莱娜没有迟疑便把手放了上去,她并不关心对方是鬼狐天冲或是其他什么人——作为大家的小姐外交也是门很重要的学问,至少她不能给她的“家族”抹黑。给外人留个好印象不会错。

这个叫鬼狐的男子舞步很轻盈,带着莱娜很自如地舞动着,莱娜注意到他的动作和他人不大一样,不是说动作本身,而是在转身搭肩的技巧上和人鱼有着本质的不同——像个外邦人似的,尽管舞姿无可挑剔。

“你是新来的吗?”莱娜没忍住随口问了句。她隐隐觉得鬼狐不是一般人。

“我只是在这里短途旅行,有幸被邀请来参加你妹妹的生日宴。过几天我就会离开。”

“那还请您尽情享受。”

一曲罢了人们纷纷寻找下一个舞伴,鬼狐则和莱娜坐到了一边聊了起来。鬼狐端起一杯葡萄酒,沉郁的红色映着他的眸子,看不见底。他指了指舞池中心的妹妹。

“真是令人羡慕。”

“成为她的舞伴吗?”

“不,我是以你的立场来说的。”

“您说笑了。”

鬼狐望了她一样,脸上波澜不惊,暗叹对方的心理素质,也没再多说什么。只是微笑。莱娜则暗自思忖刚才那话有什么别的意味,对方好似一眼就能看破她的处境,并且指出其中的端倪。而且也没问我的名字,想必是做了番了解才来的。

这个男人确实不简单,但是和我接触对他有什么好处呢,短途旅行的话绝对不会娶妹妹——前提是他能在这么多佼佼者中胜出。她拿起一块糕点,用余光打量着鬼狐。又想这未必不是不可能。

“您是在看我吗?”鬼狐突然转过头来,笑着说。

莱娜险些掉了那块糕点,稳了稳心绪后说了些不打紧的话。对方识趣也没再追问。

那一瞬间她居然觉得鬼狐的眼睛很好看。

真是疯了。她摇摇头,时间不早她也该悄然退场了,和姐妹父母们告别后她便回了房,一如既往的日常并没有因为一个鬼狐的出现而改变,但他确实扰乱了她的心绪。莱娜躺在床上,冷静了一下,想起来明天还要去采购晚会要的装饰品,她自嘲自己哪里是小姐,分明是个女仆嘛。

她突然又想起鬼狐的话:“真是让人羡慕啊。”

她羡慕妹妹吗,众星捧月,被视若珍宝,对他人出言不逊也可以被轻易原谅,永远也不用担心会给谁添麻烦。她想了想内心也没什么波动,一旦跳出自己的人设,她反而会不知所措,何况这根本不存在。

倒不如说她反而觉得迷惘,茕茕孑立于世上十几年仍是没个寄托或信仰,什么都是随便就好,怎么方便怎么来,没有需求,逆来顺受,相貌也就平凡,自是比不过几个姐妹的。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趣。鬼狐怎么会和她搭话?

但他让她意识到于他来讲她是“特殊”的,虽然她不知道这份特殊意义何在,是善意或是恶意。胡思乱想中她入了梦。她梦到除了水中世界还有另外一个国度,那里的人们除了用双脚站立和他们没什么区别;她还梦见小时候误入了一片珊瑚礁,色彩斑斓,从海水中射进的光线蔓延着,蔓延着,蔓延进她的双眼——

然后她溺水而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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